First love.

「再來阿！」簡陋的小巷，一個對著倒了數十個男人吼著的女孩。她吼的歇斯底里。

抓緊手中的呂棒喘著粗氣，她沒有想到上個學也會遇到之前結過仇的幫派。

倒地的幾個男人支起身體又想繼續打，女孩踹了其中的人一腳，轉身，又用右手手刀揮向另一個人的脖子。

還有另外兩個她沒有去理會，畢竟她想，那兩個人走過來和自己面對面站著，都是個問題吧。

走向其中穿著白襯衫趴在地上的男人面前，舉起呂棒直直比著他「故事結局依舊，你輸了。」

「...吵..死了...」

「建議你用你剩下的力氣打理一下自己，死的好看點。」女孩忽然踩著男人的手，眼尖的她發現了他想掏槍。「雖然我沒混幫派，但下三濫的手法在幫派裡是混不出什麼好名聲的。」

「鄭秀妍...妳！...給我記...住...」

「呵，你臨死的這副孬樣，很難不記住。」

「妳......」

鄭秀妍瀟灑的走出巷子，直到走出後才拐彎加快速度回家。

回到家後她胡亂上點藥在身上，剛剛在打鬥的過程中被呂棒狠狠的打到了左手，不湊不巧打到的地方正好是還沒痊癒的舊傷。

書包經她仔細一看濺到了血漬，厭惡的把東西全倒出來，將書包丟到了洗衣機裡。

"框啷"

左手拿起水杯想喝水，但使不上力氣抓住水杯，砸到了地上。鄭秀妍還來不及清理，手機便響了起來。

「妳到底還想給我桶什麼簍子，妳又給我曠課！」

「那是因為...」

「因為什麼？你還想編什麼理由！？合約書上清清楚楚的寫著只要你能好好當個高中生，好好的不要毀了我鄭氏的名聲，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嗎！」

鄭秀妍靠在牆上，解釋和解什麼的想法都都散去，嘴腳上揚30度，諷刺的笑了出聲「呵呵。對，我毀約了。你能怎樣？你可以找人來要錢嗎？很不好意思。我未滿18，你是我的監護人，不過你大可殺了我，最好盡快，不然那些媒體可以寫的東西真的太多了，幾個月都匯整不完。」

「妳！」

「雖然你是我的監護人，但我還是想說，你的手法真的她媽夠噁心，我耖！」

掛了電話後將SIM卡拔出，折半。

雖然知道那個男人還是可以找到自己的行蹤，但她還是想把它折半。

不過學校還是得去，換件衣服中午在去好了。

脫下沾血的制服丟進垃圾筒，就睡了。

鄭秀妍一向習慣綁著馬尾。

雖然不是她想遇到，但是那些黑幫總是會跑來找自己幹架，也不知道一打多就已經很丟臉，還輸，更丟臉。

所以呢，綁馬尾更方便，不會礙事。

她也沒有什麼必要披散著頭髮，反正她絕不讓自己肩膀以上的地方受傷，女人也是愛美的嘛。

也就不需要遮遮掩掩的了。

金色的馬尾隨著腳步搖晃著，就算是走在校內沒有什麼人的地方還是會被發現，因為她的教室位於一整排走廊的最中央。

鄭秀妍暗自罵了句髒字，早知道叫她監護人動用點關係把她調到地理位置偏僻一點的教室。

不過呢，她還是並不怎麼想拜託他。

「你看5班的鄭秀妍現在才來耶，她這樣不是算曠課嗎？她會不會被退學呀？」

「白痴！不要看，會被打的！」

...

我才不會隨便動手呢。

鄭秀妍攏著袖子，被這麼多雙眼睛注視真的好不自在。

她的位子就在門口，她想盡量小聲的放下書包，但她又忘了左手有傷。

"蹦"一聲，書包跌在椅子上，就外人看來她一定是故意想找老師麻煩才這樣丟書包的。

鄭秀妍看著聞聲而來的班導師，咬了咬牙準備挨罵。

「鄭秀妍！你曠課一定要這樣招搖嗎？」

「我沒有。」

「你還敢說沒有？那丟書包是怎麼一回事？」

「我沒有丟書包。」

「說謊！妳知道妳爸爸很擔心妳嗎？他一個早上都在找妳！妳就是這樣辜負他的？妳個敗類！」

妳她媽他會擔心？那錢奴到底給你多少錢買通你的！？

鄭秀妍正想開口，一個輕柔的女聲打斷了她。

「嘿嘿嘿。用的著這麼生氣嗎。」掛著白袍的女子走進教室，她不是特意要來保護鄭秀妍還是什麼鄭秀妍雇用的特別助理等等等，她只是因為想減肥改吃素才會經過這裡，呃...簡單來說，她想表達的是她正在行俠仗義。

班導師還想說些什麼就被女子打住，一把牽起鄭秀妍的手拉她走向保健室。

「這個孩子由我來照顧了。」

雖然她救了鄭秀妍，但鄭秀妍實在不想感謝這位女子。

因為她牽的是她的左手。

鄭秀妍死命的咬牙但還是忍不住哼了出聲

「嗚...」

女人回過頭發現了她這副囧臉差點笑出來，不過基於校醫本職的她還是蹲下身檢查看她哪裡不適，一邊問著「怎麼了？哪不舒服？」

她正拉起鄭秀妍的左手想檢查腰部。

「呀！痛痛痛痛痛...」

「阿啦是這啊，不好意思囉。」女子笑笑的換牽起鄭秀妍的右手，直到進入保健室要幫她上藥了才放開。

鄭秀妍看著她因為找藥而忙碌著的側臉，好像天使。

也看見了她掛在胸下的名牌

－－黃美英

「把外套脫下來吧。」

鄭秀妍看著黃美英，搖搖頭。

這樣會看見更多傷口的。

她並不想讓黃美英因為傷口給予自己什麼憐憫關心，鄭秀妍討厭被同情。她寧願被唾棄。

黃美英放下了藥物和棉花棒，嘆了一口氣露出無奈的表情「那只好姐姐幫你脫囉。」語畢，手指曖昧的將拉鍊緩緩下拉，鄭秀妍摀著胸口趕緊轉了身，背對她脫下外套。

白了個眼，不過故意拉慢一點嘛，我又不會強你，這又不是在演A片！黃美英無奈的在內心吶喊。

鄭秀妍只脫了單隻手，不過傷口就已經夠怵目驚心。

「怎麼那麼多傷口呀...不好好愛護自己身體怎麼行？」黃美英手指不自覺的輕觸這些傷口，換來的卻是鄭秀妍「嘶...」的忍痛聲。

「抱歉啦，抓著這個，用左手。」黃美英給了她一個馬克杯。

照她說的抓住，但馬克杯還是掉地板，碎了。

「傷到神經了，跟我去醫院。」

聽到這鄭秀妍終於開了金口，不過換來則是黃美英懊惱懊惱又懊惱的神情

「不要。」

「Why？受傷了就是要去醫院阿！」

鄭秀妍撇開頭，她當然知道受傷了就是要去醫院，但醫院也有她監護人的底細，她不想露出破綻好讓她監護人威脅自己。

黃美英以為傷害到了她幼小的心靈，無奈撥了通電話，一邊幫鄭秀妍在未痊癒的舊傷上藥。

「春姐姐，是我，Tiffany。」

Tiffany？原來她的英文是知名品牌。

「喝茶的事晚點再說嘛，你現在有空檔嗎？我這邊有一個人傷到了神經卻發瘋不肯去醫院。」

我哪有發瘋！

「阿？是嗎這麼剛好？好好好我過個十幾分鐘後會到。掰。」

黃美英掛了電話後脫下白袍，換了件外套，這時候呢，鄭秀妍很想說

「這位姐姐你那樣算是內衣外穿嗎？」黃美英身穿的上衣僅一件灰色短背心，很短，短到都快要看到她的內衣了。

不過那也就是心裡話了。

黃美英手放背後彎下了腰，笑咪咪的看著鄭秀妍「怎麼？被姐姐迷上了？」

「妳..少、少臭美了。」結巴是因為看到了她資本雄厚的事業線

「真可愛呢妳。」黃美英揉亂她的瀏海，又把她順平。自逕牽起她的右手走向地下室。

「..呿......」

鄭秀妍被她拉著走，股起腮幫子。

怎麼有你這麼奇怪的女人啊。

下了車黃美英一樣拉著鄭秀妍走進屋內，裡面裝潢儉樸，不失格調，簡單說就是低調的奢華。

「春姐姐，我來了唷！」

「Fany呀！好久沒看到妳了呢～～～～」鄭秀妍眼睜的好大，走過來的女人和黃美英十分相似，除了那位黃美英所叫的春姐姐有著一頭紅髮以外，笑起來的樣子也都好像。

不過鄭秀妍承認，那位春姐姐說話比黃美英還要欠人揍。

「神經傷的很重唷，不過美女姐姐我當然能醫好啦哈哈哈哈哈！」

鄭秀妍來到這終於忍不住咬著牙發話「那就快一點。」

「那麼急想幹嘛？阿我知道一定是想去找Fany對吧～美女姐姐我比她正多了～～雖然Fany長的真的好正，可是人家已經有彩琳所以就沒辦法勾搭她了呢～」

鄭秀妍被朴春這麼一說，倒是有點想知道黃美英現在在幹嘛，不是帶我來看病的嗎？怎麼一下子就跑掉了。

過了半響，朴春還是沒有什麼動作，鄭秀妍轉頭看向她「不是要幫我醫手嗎？怎麼在放空」

「拜託，美女姐姐我早就醫好了！只是妳在耍花痴沒發現～」

鄭秀妍舉起左手又隨手抓個東西，我的天，真的好了！？

「小鬼，過來。」黃美英從房間門前探出一顆頭，見鄭秀妍不動如山後嘆了口氣的走過來，牽起了她的右手。

「坐下。」這一次鄭秀妍乖乖的坐下來，黃美英到是感到有些意外。

脫下鄭秀妍的外套按摩著朴春醫好的傷口「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按一下好了，又復發可不好。」

「...噢。」

兩人不發一語的度過了幾分鐘，一貫寡言的鄭秀妍卻有些耐不住性子，開口「為什麼美英常常嘆氣？」

「美英？」黃美英停下手邊的動作，冷著一張臉。

「...抱歉，老師。」鄭秀妍心涼了一半，好不容易對一個人有些許好感，她卻不想領情？

照理來說黃美英會對鄭秀妍大罵一頓的，她從不給別人叫她的本名，她不喜歡。

但看著鄭秀妍頹喪的樣子又於心不忍「沒關係，我只是久沒聽到了別人叫我的本名。」

「是嗎...我倒很少聽別人叫我英文名呢。」

黃美英這想問為什麼，鄭秀妍就開口了「罵我的時候，怎麼可能叫我的英文名呢。」

睜了睜眼，抱著她「乖。」

鄭秀妍推開了她。

「我不需要同情，我討厭同情。不要憐憫我，那會讓我對你有的些許好感幻滅。」

「我...」不是在同情妳的話語卡在喉嚨發不出聲，黃美英看著鄭秀妍諷刺的笑了幾聲，走出去。

黃美英追了出去「嘿，至少告訴我妳的英文名吧！」

鄭秀妍停下了腳步，回頭

「Jessica。」

又揚長而去。

鄭秀妍回到了學校，她並沒有回教室，一個人在天台上放空。

今天的天空，特別藍啊。

這樣的藍，讓她跌入了回意的漩渦。

打從她的出生就不被祝福。

她的出生，是因為她父親因為一時的貪玩而有了她鄭秀妍。

她的父親不斷的逼迫她的母親把孩子打掉，一再提醒他並不會負責，但她母親是這樣跟她說的

「我曾動過這樣的念頭，但我就是沒辦法，就是沒辦法把妳送回天堂。」

她好恨她父親。

她覺得她的母親很傻，非常傻，即使這樣還愛著那賤人，任由他擺佈。

母親過世以後，她的”媽媽”越是囂張，言行舉止都表現出不歡迎鄭秀妍待在這個家，她想逃離開那，又被她該死的親生爸爸逼迫簽了份合約書。

當然內容是很不平等了，因為她親生爸爸以為她傻。

但她其實聰明的很，談妥後才在合約書上簽字。

呵，我的第一份合約書盡然是和我的監護人簽約。

更重要的是，在簽約時有人打開門進來，她父親連忙換了張臉笑咪咪的摸著鄭秀妍的頭頂，說「我們秀妍真乖呢，等等爸爸在去找妳，先自己玩噢。」

照現在的流行語來說，她是不是要打他監護人一頓，然後再罵出「賤人就是矯情」這句話呢？

呵呵，鬧劇呀鬧劇。

「Jessi。」輕柔的聲音，鄭秀妍轉頭看向聲音來源，即使他不知道那聲"Jessi"到底是不是在叫她。

是黃美英。

陽光灑在她的身上，讓她看起來更美，更像天使。鄭秀妍差點把她從內心理的評分從變態御姐改成治癒係天使。

「怎麼不去上課呢？」黃美英又套上白袍，坐在鄭秀妍旁邊，給了她一瓶蘋果汁。

「我不喜歡喝這個，我要喝妳的咖啡。」伸手打算搶走黃美英手中的伯朗，卻被她避開了。

黃美英拉開拉環自己先喝了一口「不可以噢，照妳這樣子來推測，妳的胃一定很糟糕。」

「...呿。」鄭秀妍厭惡的推開蘋果汁，那種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適合她。

「乖，喝掉。」為她拉開拉環，黃美英把蘋果汁放在她的嘴前。

黃美英見鄭秀妍還是沒有動靜，笑咪咪的側過身「那姐姐餵妳喝囉。」

還是沒動靜。

捏著她的下巴把蘋果汁倒進去，見她乖乖吞下黃美英樂的，不小心倒了太多...「噗！妳謀殺啊！」蘋果汁都要倒的鄭秀妍滿臉都是。

「哇哇哇Jessi妳這樣好性感噢，臉上都是水...」

「白痴啊！！」

鄭秀妍大力表示，要把治癒係天使改成變態大叔！

「唉呀對不起拉～姐姐幫你擦擦。」

「不要給我用疊字，欠揍。」瞪了她一眼，不過鄭秀妍倒是樂意黃美英幫她擦乾淨。

黃美英直愣愣的盯著她的五官，鄭秀妍長的很美，很漂亮。

眉毛很好看，眼睛很好看，鼻子很好看，嘴巴很好看，什麼都很好看。

如果她身上的疤都淡去，絕對可以做平面模特兒的！

「怎麼一直盯著我看，姐姐愛上我了嗎？」鄭秀妍學著她的語氣，見黃美英臉迅速漲紅。

哈哈哈！原來調侃人這麼好玩。

「小鬼，妳欠我揍嗎？」手輕捏她的傷口，黃美英咬著牙，被一個小鬼調侃，丟臉死了！

「痛痛痛痛痛！很痛阿！」鄭秀妍股著腮幫子，瞪著她，眼神卻向是在撒嬌。

「唉呀Jessi怎麼這麼可愛呢～～～」摟著她的脖子，重重的親下去。

她的臉還真舒服，軟軟香香的。

這下換鄭秀妍的臉要紅了。

在黃美英著調侃加照顧下，鄭秀妍的大傷小傷都好的差不多，還有上下課都和黃美英一起，日子平順的讓鄭秀妍都要忘記黑道這兩著字的意思是什麼了。

「老師，我跌倒了。」一個男同學帶著一大群的男同學來到保健室，原本趟在一旁睡覺的鄭秀妍被吵的坐起身，偷看著外面的狀況。

「是噢，怎麼這麼不小心？」黃美英今天又穿背心，身體往下彎時她的事業線...引起一群雄性動物的騷動。

鄭秀妍見狀眼睛睜的大大的，下意識的冒出著個想法:美英姐姐可是我的你們的眼睛是要往哪擺！！

「姐姐！妳先去吃飯吧，我來就好了。」

「阿啦，好阿。」黃美英看鄭秀妍這樣樂的都要開花了，怎麼這麼可愛呀～

「跌倒就要好好消毒才行呢。」生理食鹽水就這樣豪不留情的倒在他受傷的腳上，雖然他們是特意要來看黃美英沒錯，但他腳傷可是真的阿！

「阿－－－－痛痛痛痛痛！」

無奈的搖搖頭，鄭秀妍又換倒優點「男子漢不帥氣點怎麼能行呢？」

「阿－－－－！」又是一陣哀嚎。

男同學痛的眼淚都飆出來了，但他見黃美英笑咪咪的彎起笑眼，什麼屁都好了。

果然是治癒係呀......

鄭秀妍見狀連忙把隨有人推出去，氣嘟嘟的坐在黃美英面前。

「笑。」鄭秀妍道。

「？」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黃美英還是乖乖的揚起嘴角。

「為什麼妳笑眼睛一定要彎起來！」

「天生的阿...」

「不可以彎不可以彎！」

「為什麼？」她笑問。

「那群變態會被妳迷倒啦不可以！」

「噢～Jessi吃醋了？」

「...沒、沒有。」

「那為什麼要結巴？」

「沒有！」

「騙人噢。」

「.......哪有。」

撐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鄭秀妍，捏著她的下巴逼她與自己對視。

「Jessi愛上我了，對不對？」

「我...」

黃美英笑的曖昧「.....」貼上她的粉唇「愛上了，對不對？」嘴腳的上揚險的得意。

看著她得意的笑顏，鄭秀妍沒來由的一把火開始燒，一巴掌往黃美英好看的臉上甩「少自己為了！」奔出門外。

「...Jessi？」

翻出了牆外，呵，她又一次和她監護人違約了。

最近因為美英在，所以她的監護人也沒來找她麻煩。

是因為自己跟美英在一起所以沒桶什麼簍子吧。

呿，煩死了。

「唉唷，這不是鄭大小姐嗎？好好的不上課，怎麼會在這呢？」

是之前結仇的一群小混混。

鄭秀妍暗罵幾句髒字，最近日子過的太平順了，平順到她忘了雖身帶個小刀之類的東西防身。

「我沒心情陪妳們玩。」三十六記，走為上策。

「跑那麼快作什麼？阿，是要陪妳的女朋友吧～」

鄭秀妍轉回頭，瀏海蓋住她的左眼「你跟蹤我。」

「鄭小姐那麼不避嫌，我不撞見也難哪。」

見鄭秀妍不受激，話也懶的說一聲令下便又是打打殺殺的場面。

很少活動筋骨的鄭秀妍當然輸了，不過傷勢不大，他肩膀以上還是好好的，沒受傷。

只是汗臭味讓她做噁，一回家馬上奔去浴室洗澡。

洗好出來她魂魄差點要被嚇飛了，黃美英正優雅的坐在沙發喝茶看電視，在她的家裡。

「Jessi洗好了？忘了跟你說不可以洗澡呢，傷口會好不了噢。」

「妳為什麼在我家！？」

「為什麼我不能在妳家？」

黃美英一步一步的走向前，逼的鄭秀妍下意識護著胸，一副要被強的樣子。

「阿～～穿著背心的Jessi好性感呀～～～」

從沒看過她放下頭髮的樣子呢，真的，好sexy呀～～～

鄭秀妍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穿著背心短褲以外就沒了「妳...變態！」想跑進房間裡鎖門但是無奈這房子是她一邊打工一邊租的，連個房門都沒有。只有一張床，一張沙發，一間浴室，一台筆電和電視。

阿，還有鞋櫃和衣櫃。

「Je～ssi～～～～～」黃美英像是怪叔叔一般嘿嘿嘿的笑著，對鄭秀妍伸出咸豬手(？)

「妳、妳要幹嘛啦！」

「....我..要妳。」

「蛤？」鄭秀妍聞聲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Jessi妳怎麼那麼可愛呀？」

鄭秀妍拉開把自己包緊緊的棉被，冷著臉下床走去沙發。

黃美英要趕緊追了過去硬擠在鄭秀妍旁邊，道「我只是想幫你擦藥嘛...可是單單說我幫你擦藥又太無趣了！」

「而且Jessi這樣是真的很性感啊！妳奶超大的！還有妳..嗚....」

鄭秀妍紅著臉捂住黃美英的嘴巴「不用把妳腦袋想的說出來！」

「阿啦阿啦阿啦～～Jessi害羞呀～～」

「沒有！妳幹嘛出現在我家」

「幫你擦藥阿～」

鄭秀妍愣了幾秒，才道「隨妳。」

早知道不要給她家裡鑰匙的...

「好啦好啦，我幫你擦藥。」

等鄭秀妍身上的傷都上好了藥她都睡著了，黃美英無奈的笑了笑，一把抱起她要抬到床上，鄭秀妍卻忽然驚醒，也嚇到了黃美英。

「怎麼了？」黃美英差一點手軟把鄭秀妍給摔了下去，嚇死人了...

鄭秀妍搖搖頭，表示沒什麼。多虧了她的監護人和那些幫派有的沒的的人，她睡覺很輕，不知道該謝謝他們解決的自己本來有的嗜睡症，還是該怨恨他們常常讓自己睡不好呢？

「吶吶，我現在是公主抱在抱Jessi耶～姐姐帥不帥呀？」黃美英笑嘻嘻的看著臉有漲紅的趨勢的鄭秀妍，這人怎麼這麼可愛呀～

「無聊。」鄭秀妍別過頭，不看向她。

不然被她看到自己燒紅的臉頰又要被調侃一翻了啊！

「Jessi。」

「恩？」

「我可以跟妳睡嗎？」

鄭秀妍感覺到黃美英拉著自己的衣角「...噢。」如此可愛的舉動，有誰拒絕的了她呢？

而黃美英像是小孩子一樣暗地裡的比個YES，爬上床抱著鄭秀妍讓她埋在自己胸懷裡就睡下了，心跳奇怪的撲通撲通跳著。

「Jessi呀，我已為妳是個對每一個人都封閉自己的孩子呢。」

「我是啊。」

「那我現在抱著你是...什麼意思？」黃美英傻了，不懂她的意思。

鄭秀妍抬起頭「我也不知道，可能妳很難讓別人去討厭吧。」聽著黃美英又更不明白了。

「可是按照小說劇情來說你應該要不管我做什麼溫暖人心的是你也無動於衷，直到最後妳才對我敞開心房的呀。」

「妳想要這樣也是可以。」動了動身子，假裝要背對著她。

黃美英趕緊把她拉回來「不不不不不不要！」

「這就對了嘛，睡覺。」

「...噢。」

相擁的兩人並沒有而眠。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有默契的以為對方睡著了。

黃美英下巴抵著鄭秀妍的頭，喃喃自語的念著「其實我是真的愛你呀，真的。」

忽然鄭秀妍抬起頭，盯著她。

「幹、幹嘛。」換黃美英結巴了。

「嗚...」唇被鄭秀妍迅速的親啄一下，倚偎在黃美英的懷裡「其實我也是啦。」

「...白痴。」

「妳才是。」

「那幹嘛那時候不說是你愛上我了。」

「妳那時候的臉很欠揍。」

「妳才是，死鴨子嘴硬。」

「哼。」

「欸白痴。」

「蛤？」

「我愛你。」

「我也愛你，姐姐。」

「妳這樣好蘿莉噢。」

「動漫看太多。」

「順帶一提我只看百合...」
...
...
...
「死變態！！」

----------良心發現，我跟了好多噢噢噢噢噢噢